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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扬大醇而小疵赋 宋 · 杨杰
 出处:全宋文卷一六三八、《无为集》卷一、《历代赋汇》卷六九
周、汉运否,荀、扬教传。
虽曰醇之大者,亦有疵之小焉。
皆命世以为文,言非不粹;
与生知而较美,道未能全。
尝闻人异禽鱼,性钟天地,全而禀者曰圣哲,偏而得者曰贤智。
圣无不通,贤有未至。
是以周公、尼父,率臻大道之醇;
荀况、子云,未免纤瑕之累。
蜀国宗匠,斋王老师。
虽抱重器,不逢盛时。
欲卷道以自处,疾没世而无知。
由是简册其蕴,琼环尔辞,立大功于是矣,未尽善者有之。
著书三十二篇,义差而驳;
准易八十一首,理或而醨。
至如论性之渊源,谈道之极挚,或曰善恶一而混,或曰礼义皆其伪。
以礼义为伪,则尧舜之法归乎诈;
以善恶相混,则鲧禹之心何以异?
两贤于道,择不精而语不详;
三子之间,得其一而失其二。
又若对临武以问兵之术,推子渊以晞圣之徒。
远罪特愚于晁错,谈经私美于童乌。
是所谓珠不无颣,瑕无掩瑜。
然无伤于大义,实有累于名儒。
非倡道之子思,将何以教?
美不臣之新室,几近于诬。
向使亲承邹鲁之范模,获偶渊骞而论讨,然则善得以尽,辨无不早。
数万言皆造醇道,千百世以为至宝。
杂乎其杂,当殊太史之书;
醇乎其醇,可拟孟轲之道。
奈何智有失虑,人无全能。
一则晦名于天禄,一则朽骨于兰陵
俱有篆雕之杂,难全粹美之称。
亦犹务涉猎者贾山醇儒不足;
悦纷华者子夏,具体何曾?
噫!
荀也倡道于前,扬也和之于后。
助诗书礼乐之化,谨父子君臣之守。
斯文未丧,大疵则否。
韩愈氏重而过之?
盖责贤人也厚。
四言诗十六首 其十 明 · 胡一桂
四言诗 押屑韵 出处:甬上耆旧诗卷二十九
睎骥而骥,非以力别。
晞圣而圣,非以迹说。
迹睎放伐,天下心热。
力睎绝景,鸣鸾不节。
汤武焉为,騕袅焉列。
睎骥以德,睎圣必哲。
东轩元丰三年十二月1080年12月8日 北宋 · 苏辙
 出处:全宋文卷二○九五、《栾城集》卷二四、《皇朝文鉴》卷八二、《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》卷一三七、《方舆胜览》卷二○、《文章正宗》卷一三、《文章辨体汇选》卷五九九、《八代文钞》第三○册、《古今图书集成》职方典卷九一○、雍正《江西通志》卷一二三、同治《瑞州府志》卷一八、同治《高安县志》卷二二 创作地点:江西省宜春市高安市
余既以罪谪监筠州盐酒税,未至,大雨,筠水泛溢,蔑南市,登北岸,败刺史府门。
盐酒税治舍俯江之漘,水患尤甚。
既至,弊不可处,乃告于郡,假部使者府以居。
郡怜其无归也,许之。
十二月,乃克支其欹斜,补其圮缺,辟听事堂之东为轩,种杉二本、百个,以为宴休之所。
然盐酒税旧以三吏共事,余至,其二人者适皆罢去,事委于一。
昼则坐市区鬻盐、沽酒、税豚鱼,与市人争寻尺以自效;
莫归筋力疲废,辄昏然就睡,不知夜之既旦。
旦则复出营职,终不能安于所谓东轩者。
每旦莫出入其旁,顾之,未尝不哑然自笑也。
余昔少年读书,窃尝怪颜子以箪食瓢饮,居于陋巷,人不堪其忧,颜子不改其乐。
私以为虽不欲仕,然抱关击柝尚可自养,而不害于学,何至困辱贫窭自苦如此?
及来筠州,勤劳盐米之间,无一日之休,虽欲弃尘垢,解羁絷,自放于道德之场,而事每劫而留之。
然后知颜子之所以甘心贫贱,不肯求斗升之禄以自给者,良以其害于学故也。
嗟夫!
士方其未闻大道,沉酣势利,以玉帛子女自厚,自以为乐矣。
及其循理以求道,落其华而收其实,从容自得,不知夫天地之为大与生死之为变,而况其下者乎?
故其乐也,足以易穷饿而不怨,虽南面之王不能加之,盖非有德不能任也。
余方区区欲磨洗浊污,晞圣贤之万一,自视缺然,而欲庶几颜氏之乐,宜其不可得哉!
若夫孔子周行天下,高为鲁司寇,下为乘田委吏,惟其所遇,无所不可,彼盖达者之事,而非学者之所望也。
余既以谴来此,虽知桎梏之害而势不得去。
独幸岁月之久,世或哀而怜之,使得归伏田里,治先人之敝庐,为环堵之室而居之,然后追求颜氏之乐,怀思东轩,优游以忘其老。
然而非所敢望也。
元丰三年十二月初八日,眉阳苏辙记。
虞永康刚简 南宋 · 魏了翁
 出处:全宋文卷七○六九、《鹤山先生大全文集》卷三二
斋铭所疑,无非切问。
注释「志学」「从心」一段,词义精密,非有涵泳省察之功,不能及此。
但详味铭之始末,所谓「人之晞圣,资盖鲜夷,亦或仅有」,而言人之能有志于晞圣,此资质绝难得。
来谕乃以人皆可为尧舜,凡人与圣人资性本自一般破之。
但铭辞元只下一资字,恐未可草草看。
且资性二字,亦不可不别。
若论性之本体,则性即理也,无有不善。
夫人皆可以为尧舜,故孟子有道性善,必称尧舜实之,所以明人之性善,不以贤且知有馀,愚不肖为不足。
今止言资,则别有说。
资字虽于经无明證,然以字义言之,谓之资质、资禀、才资,大抵只是气质之类。
气质之性却未免有昏明清浊,得气之清明者为圣人,或昏或浊者凡人。
为人能于此亟加澄治之功,而自此充而为尧舜,亦无不可。
然则谓之鲜夷,亦不妨否?
来教又以《同人》之卦「同乎人者,同此资也」,取义又别,又有比而同之之病。
「我材甚良,载年孔当,舍彼旧辙,靡为物降」,却方说三十而立以后事。
至「命以义知」,即知命也;
「心非外假」,即嘿识心通也。
此以下遂言「至于不踰,夫孰禦者」,则彼其词意,于志学节次亦甚分明。
但说到立字,不甚痛快,诚有如来教之所谓疏略者。
至于「虽则云然,有言于兹,是二非一,必也贯之」,以我晞圣,则犹是二;
以身体之,从向上着实充去,则方是一,故曰「必也贯之」。
若逐段做去,乃是非一。
须是贯得精粗无二,特熟与不熟有差别耳,却不须说以何而贯之
「曾参之忠,端木之恕」,两说稍似间断,亦尝如来谕所及者。
面质叶丈,其说乃谓此二语互发,作文固多有此体。
因复举程氏之说,所谓「维天之命」等语问之,渠云:此忠恕之极至处,在学者分上,要切己体认,只是从尽己推己、中心如心之类推寻将去,乃为切近。
如世间人所谓忠于君父,忠于友朋,及恕心、恕法之类,大槩同此一说。
忠即体,恕即用,即所谓大本达道,不可拆看也。
来教又于一贯之后,将子思违道不远之语衮说在下,不知在高意,亦尝分别否?
曾子之忠恕,在圣人分上言之,程子所谓动以天者是也。
子思之所谓忠恕,乃在学者分上言之,所谓尽己推己之类是也。
此处亦不可糊涂看过。
来谕又云,己者忠也,不施所欲于人,恕也。
但尽己之谓忠,在尽字上发明忠字。
今只一个己字,便说己者忠也,却恐语脉太快,意义反未足,更详思之,却以下教。
从心所欲不踰矩,古注元是有如字一音,旧见先儒多只作平声读,义味稍深长。
盖言圣人至此,则随其心之所欲,而自不踰矩
胡氏所谓「随所意欲,莫非至理。
心即体,欲即用,体即道,用即义」,最为详密。
今来却增一丝旁,作放纵之纵。
固是古注亦有此音,前辈亦有从此说者。
但云在他人之心一纵,其失如何;
惟圣则能纵心,却不出矩。
词义俱似未莹。
来谕又谓自志学至纵心之序,所以示学者,使之措其功,此说固不差。
但见诸说中,惟朱氏所云「圣人生知安行,固无积累之渐,故其心自能至此也。
是其日用之间,有独觉其进而不及知者,故因其近似以自名,欲学者以是为则而自勉,非心实自圣而姑为是退托也」,此一段义比诸家稍密,并以录呈。
又答虞永康 南宋 · 魏了翁
 出处:全宋文卷七○六九、《鹤山先生大全文集》卷三二
来教所谓资性之说,本之于《易》之资生,继之以孟氏之性善之论,以及于伊洛气禀之说。
先指大本,乃及其次,源流固自正当。
但资之与性,字义各别,亦须别白令分晓。
董子所谓「有能致之资」,注云:「资,材质也」。
程子李仲通之墓,亦曰:「刚柔杂揉兮,美恶不齐。
圣虽学作兮,所贵者资。
便儇皎厉兮,去道远而」。
前辈论资字,只是作如此说,难以与性字混而言之。
若夫所谓资生,则资取也,言乾道之元,万物之所取以为始者。
资字只训资取、资藉之资,却是必欲以是解资质之资,固亦可以牵合;
但要求一实字以證此资,令一语可尽,不费杂说,则须当如董子、程子之说。
某非强为叶丈主张者,但见其「人之晞圣,资盖鲜夷」之句,与明道「圣虽学作,所贵者资」二语,词意直是相类,元非害义,似亦可以放过也。
大抵门下之所论者,皆是性之本体,故人可以为尧舜同人于野之说,自其同者言之。
而叶丈之文,乃言气质有清浊厚薄之异,故谓之鲜夷,自其异者言之。
至意与用字各自不同,故不免有如来教之所疑尔。
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,此意便与「施诸己而不愿,亦勿施于人」同理。
己者忠也,只说恕便有忠在其间。
若分出一己字作忠字,便伤于凿,语意反不浑然。
如何?
更详思之。
从心只从本字,作平声读,似不费力。
今仍欲增一丝旁,作放纵之纵,亦说得去。
但来教难仆从心之说曰:「从心所欲,则欲出于心;
人之有欲,即从心出,不待至七十方从心出」。
此则不然。
欲虽人之所有,然欲有善不善存焉。
若圣人,既以生知之质,学力又到,至七十时随其心之所欲为而自不踰则,此殆与门下放纵之说自不相远。
独区区之意,欲从陈氏、胡氏诸家之说者,盖谓避得放纵字,少病耳。
有如来教,必欲从放纵之说,则大意元自同,更无用辩。
师立斋1206年 南宋 · 叶适
 出处:全宋文卷六四九六、《水心文集》卷二六、《古文集成》卷五○ 创作地点:江苏省南京市
临邛魏华甫,自校书郎出守汉嘉,于是生二十九年矣。
其斋曰师立,而请为铭。
人之晞圣,资盖匪夷,亦或仅有,而患失时
我材甚富,我年孔当,舍彼隽辙,鲜为物降。
命以义知,心非外假,至于不踰,夫孰禦者!
虽则云然,有言于兹,是二非一,必也贯之。
曾参之忠,端木之恕,浩乎两间,何忧何惧!
既见其易,复思其难,一篑苟止,无以为山。
卓哉渊微!
大矣文献!
遐迩式昭,亹亹勿倦!